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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宝林山水艺术恳谈会”发言摘录

        作者:佚名2011-10-08 09:15:20 来源:网络
        李宝林山水艺术恳谈会发言摘录
        2006年10月31日10:45—13:30“李宝林山水艺术恳谈会”在中国美术馆七楼学术报告厅举行。

          主持人:王鲁湘(李可染艺术基金会秘书长)

          “李宝林山水恳谈会”正式开始。希望这个恳谈会的气氛要自然一点,活泼一点,亲切一点。李宝林是大家都熟悉的人,对于参加今天这个恳谈会的理论家和画家都是熟人熟脸,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当然尽可能地简明扼要一点。下面我想就请这个恳谈会的主持人,邵大箴先生先说几句话。

          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今天这个恳谈会的主持人是香港凤凰卫视节目的重要策划人和主持人王鲁湘,我跟赵力忠两个人是做助手。宝林的展览准备了很久,这次采用恳谈会形式,因为大家都是朋友。过去他也举办过展览,就是《李宝林六十甲子画展》,那以后的这十年,我觉得他有一个很大的飞跃,在《甲子画展》时,他还没有脱离规矩,就是太注重描绘客观自然的规矩。山水画当然要描绘客观自然,但是客观自然要诗意地加以表现,通过自己的体验来加以表现,这方面他在六十岁的时候,做得不错,我今天看了有个特殊的印象,就是他的山水画是在客观自然的基础上,是相当主观的、诗意的表达他对祖国大自然的美丽的体验和创造。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特点。10年前宝林在六十举办展览的时候,也有不同的议论,主要是关于中西融合问题,中西融合并不是把中西掺合在一起,而是把西化的东西融合到中国的里面来,所以季羡林先生讲:中西融合,我们不能反对这个提法,但是要以中为主。20世纪的中国的艺术家选择中西融合,是自觉地选择,并不是完全跟随西方的潮流。当然这个提法也有缺点,在对中国画的继承民族传统在某些方面有消极影响,但是它的成就是不可低估的,其中在山水画方面,李可染先生就是在中西文化融合的大思潮下产生的一位最伟大的山水画家,是20世纪最伟大的山水画家。至于说你融合得不好,西画的技巧、观念用得不好,吸收得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第一点,他在六十岁时举办展览的时候,有人提出这样的非议,说宝林的画太中西融合,中国画的味道不够,我觉得这个批评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是从另一方面看,宝林在坚持他的路线,就是不走重复传统的路线,坚持在中国传统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我觉得他几十年来,尤其在最近十年来,他的创造是值得我们敬佩的,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他的学生的风格跟宝林的并不完全一样,但是他们的精神还是继承了李可染先生的精神,还是继承了宝林的精神,宝林所推崇的那种精神,就是坚持创新的路线,这个创新的路线是基于对传统的继承,基于对大自然的观察、体验和研究。他是主张学生们自己进行创造,进行追求,进行师古人,师法造化,宝林一直是坚持这个精神。所以这个画展对我们今天讨论中国山水画的当前状况和未来走向是非常有意义的。

          主持人:谢谢邵大箴先生,下面请本次画展的策划人之一赵力忠先生说几句。

          赵力忠:(中国画研究院编审)

          这个展览准备和策划实际上是从去年就开始了,关于展览的主题,想了好多,最后,在展览的前几个月,才最后确定下来用《大山回响》作为主题。这大山首先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在世界文化史里是一座大山,再退一步来讲,是中国画艺术,中国画艺术在世界的艺坛上是一座大山。再其次,就是以可染先生为代表的老一辈的艺术家们,他们在中国画的20世纪的转型期期间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可染先生,是具有历程碑意义的大山。而宝林,以宝林为首的这十个学生,(其实他的学生很多,这次只是其中一部分),他们正是遵循着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传统、中国传统绘画和李可染先生他们这一座座大山的轨迹走,所以最后确定了这样一个主题。这个展览正如像宝林他自己写的一样:人到七十了,像孔子所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他现在正在往这个境界走,他这些学生们也都和他一起正在围绕着中国传统文化、中国绘画和李可染先生他们这一座座大山,正在探索、正在攀登新的高峰。今天的会,叫恳谈会,大家可以推心置腹地谈一些问题,谈一些看法,谢谢。

          主持人:好,下面我们想请邹师母先说几句,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邹佩珠:(李可染艺术基金会理事长)

          今天看了除了宝林同志画的所有的画,又看了各位的,非常激动。这次的题目也取得很好,意义很深,所有的画都不是信笔而画的,而是非常认认真真,是以一种研究的态度,可染作画的时候,就像同志们一样,他每一张画都是认认真真推敲。像他去年的画展的画,大家一看,怎么连草稿也是非常完整,好像是完成后的一张张完整的作品一样的,这就是李可染研究对象时候的严肃的态度。所以我今天看到大家的这些作品,非常严肃,我觉得就看到希望了。《大山回响》,这个回响一直会回响下去的。

          主持人:陈绶祥有事情要先走,请他说吧。

          陈绶祥:(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

          看了宝林这几年的画,觉得他气象上有了长进。这个展览首先感谢策展人,取了一个好的题目――《大山回响》,这个研讨会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式。我们中国人特别讲究互相之间的关照,特别在关照世间万物的同时,强调世界万物对人生的反关照,这个回响从大的角度来讲,是我们中国人的处人处事的大态度,其次艺术也是有回响,中国的山水画跟西方的风景画相比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的山水画更强调的是回响,它如果没有这个回响,它只能流于风景画,它正因为有了这个回响,才真正地成为山景和水情,所以感谢策展人给我们提出一个非常严肃的而且又是非常本质的问题;第二点我要感谢李宝林,也给我提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刚才邵先生说到,中西融合的问题,中西融合不是一个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一个我们要如何对待它的问题。李宝林有一段时间在寻找如何把我们对西方的理解转化成中国人现代的理解,这个理解他是要用一种现代手法和现代语汇的,如果没有这个回响的语汇,我们不可以把古代的字眼变成现代的人文。李宝林带着他的学生非常重要的就是所谓的写实主义的应用。我们对物象的描摹,在于把物体本身的结构,本身的变化搞得很清楚,所以我们用了“写实”这个词,实际上西方也不完全是写实的,也有非常多的不写实的。我们在研究西方写实的时候,无非是我们对现实物象的处理,用什么方法,李宝林和他的学生在这方面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比较好的借鉴。他们在状物对象方面选择了更多的与西方人没有很直接联系的方法,但是他们也汲取了西方人对物象的一些基本把握的方式。比如说对物象的空间透视,对物象的质地的处理等等,因此我觉得这个展览的意义在于,向我们展示了我们如何把我们从西方人那里学来的对物的关照,变成当代中国画的一些语汇,要感谢李宝林和他的学生做的一些探索,希望他们更进一步地把它更归纳出来,真正达到从心所欲的地步。

          王宏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这是宝林希望达到的境界,在努力争取,我感觉宝林像李可染先生一样差不多达到这种境界了, “从心所欲”就是想要达到一种自由的境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又不是乱来,艺术的最高境界就应该是自由的,自由地创作、发现、发挥,但是它有规律,艺术的规律或者美的规律。不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它有很多种,其中一条就是“师法自然”“师法造化”。我们谈中国画的传统的时候谈了很多,都对,笔墨等等,各种都有,其中有一条传统,就是“师法造化”的传统。唐代的张璪,说“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包括董其昌,“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是师造化,这个传统曾经被人们忽视,学习传统是很重要的,比如临摹、笔墨这些是很重要的,但是离开了自然,绘画就没有生命力,我看了宝林和他的学生的画展以后,深受感动,这是活生生的、有生命力、有真实的真切的感受在里面,在此带动下他的笔墨也好,他的技法也好,他的整个东西都得到提升。宝林的自己的画以及他的学生的画有各种不同面貌,有自己的风格,就像《文心雕龙》里说的:“各师其心,其意如面”。各人有各人的风格,有自己的创造。包括宝林所作的,不论是大幅,还是小品,小幅的,都很自由,都有自己的个性,宝林和他的学生们的艺术有无限的发展空间。这是宝林的画展给我的感受。

          主持人:下面有请程大利先生。

          程大利:(中国美术出版总社社长、总编)

          首先祝贺宝林兄师生画展的开幕,我非常欣赏宝林的作品,欣赏他的状态。宝林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他的画有“信手一挥众山响”的效果,已经脱离了形,形背后有东西,就是他的画外精神在那里。鲁湘说得好,这是“内心丘壑,丘壑有多深。中国人的文化心灵就有多妙”。这是说到点子上了,说得非常深刻。宝林的审美追求是属于深沉、厚重的那一路,属于崇高美的境界,崇高美有种悲剧意识,有种人文关怀,宝林的人文关怀意识是很强的,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从画上可以看到这个人的状态,甚至可以大致地看到他的位置。山水画不是用来表现人类科技进步,也不是表现社会发展,山水画就是表现精神的。中国山水画是最本体的中国文化形式。中国文化借着山水画说话能说得最清楚,从20世纪开始,中国山水画受西方风景画的影响很大,非常大。这里有好的地方,可染先生的成功,就是好的地方。有没有失败的地方?有,是它越来越浮浅,越来越靠近照片,越来越靠近自然。这个就浮浅了,实际在我们一千多年的画苑里,远远不是以形为主的,水墨画论高下,以象外之意为上,其次是神,再次是形,最后才看笔墨。我从宝林兄的画里面首先看到的不是笔墨,是精神,是一种精神的力量在打动我,敲打着我。然后我再看他是怎么画的,他到了这个境界,顾恺之说,“手挥五弦易,目送飞鸿难”是说形易而神韵难。那么我们看我们今天的山水画到了什么程度,大家都停留在形上了,或者我们的着力点在形上了,山水画应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打动人的视觉,造成悦目的,或者是震撼的效果;还有一种是可以打动人心灵的,把人带到超然物外的一种境界,带到画图外去。这两类作品都有价值,显然后一类作品被称之为高境界,就是画外有东西,有精神含量的被称为高境界,称为“逸品”,超凡脱俗,这个愿望不是今天才有的,中国传统艺术中的这种取向不能简单地视为消极,我倒认为恰恰是一种积极,对山川自然的向往是一种积极,这对政治家来说是一种消极,可是对艺术家来说,是一种积极,要这样去看待这个问题。那么我们看看今天到什么程度了,环境破坏了,社会的喧嚣使人们渴望一份心灵的宁静,山水画无疑可以成为这个浮躁世界的镇静剂,就这一点,山水画的作用还不大吗?是中国山水画对当下世界文化的贡献,如果这一点我们做到极致,就是对世界文化最好的贡献,所以超凡脱俗不是一个贬义词。超然物外的世界观造就了王维、苏东坡等一大批杰出的艺术家,对当下也有重要价值,我理解这个价值恰恰是中国文化的灵魂所在。苏东坡认为范宽的作品微有俗气,俗在哪里那没有指明,我琢磨是指他太拘泥于形,面面俱到,很实,尽管范宽有隐逸思想,但是他还没有脱离人间烟火。在苏东坡的笔下就认为有点俗气。

          我很欣赏宝林兄的阳刚之气,大匠之气,在中国传统绘画的手法中,阳刚和阴柔同样可进入非常高妙的境界。中国画不强调张力,那不是中国画的本体,不是中国画的本质。中国的水墨渲淡更可以陶冶灵性,净化灵魂,新人耳目,甚至跟人的性格、品德、寿命都可以结合在一起。黄宾虹老先生说它是“去病增寿的良药”,中国文化这一点跟西方文化就拉开了更大的距离了,再一次向宝林老哥学习。

          刘曦林:(中国美术馆研究员)

          祝贺宝林兄展览成功,我和他一块出去过两次,没见他拿个速写本写生,他是从李家山水走出来、从写生山水走出来,转化为目师心记的一种诗转化的方式,这种转换是中国传统式的转换,中国传统山水非常重视师法造化,但不一定拿个速写本去画,更没有照相机,从写生走来也好,直接面对写生也好,这是一个手段,目师心记这也是一个手段,总的目的就是把大山和你之间要产生精神的往来,抓住山的总体的感觉。对于这样一个六七十岁的画家来讲,他有可能去实现这样一种转换,就是通过造化的体验,把从山水里所得到的一些感受直接转化为自己的意象,成为一种意象山水,直面的写生,当场的写生,我觉得是很有必要,特别是年轻人不要轻易地放弃。甚至于看先生的那种现场写生的那种直面感,那种生命感,那种原生态的感觉,他们还有很多辩证的可以讨论的地方。但是宝林发生这种演化,这种演化我就想到和笔墨离不开,我和大利兄一样反对这种笔墨至上主义,但是我主张笔墨要引起高度重视,因为这个东西它最后又归结为笔墨了。编《可染先生全集》时跟老师们也讨论了这个问题,我说咱们的可染先生的派叫什么派?邹师母说,“黑派”,这个黑密浓重的这一路,从黄宾虹到李可染先生再到李宝林,是承袭下来了,我想宝林先生作为这种理想山水的强化的一种东西,强化的精神性的表现,通过笔墨体现出来了,体现了笔的力度,用了大笔,用了粗线了。强化了墨气的浓度,另外还强化了山河的量感和整体感,特别是气势,宝林作为一个东北人,他实现了山水的一种北方化的演化,他强调感觉,一种北方山水这种雄厚之气,苍茫之气,一种大气,这种东西也一如其人,他是一个淳厚坚定的人。并不是说他没有微妙的地方,他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有大气没霸气。这是非常值得诊视的一种品格。另外他的小画我感觉倒有一种虚灵之处,后园厅的小画,比起大画来讲各有所长,大画是一气呵成,小画是以灵、虚、妙见长,我想有个建议,在你的大画里能不能注意一下虚灵之处如何表现,精微之处如何表现。他这次和师生弟子展,小序里说他他没担任过教职的老师,他的学生是非常好的,成绩不错的学生,有基础的学生,又选择了李宝林,李宝林和他们和谐共处。和别的高研班的作品比起来的话,是比较成熟的作品,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路子,有的是吸收了李宝林的好处,但是又没有按照李宝林的路去走,和他的教学主张也有关系,最后闲谈一句话吧,就是他是根本不像七十岁的人,你看这个小伙子,嫩嫩的,祝我们这个小哥哥永远保持青春,到了八十再来展一次,好不好?

          刘龙庭:(中国美术出版社编审)

          李宝林从学校来说是我们的学长,我们平常也拿他当老大哥对待,这一次李宝林和他的十个弟子给我的感觉是:他代表了当代山水画的正宗,按照陈师曾讲的人品、学问、才情、思想来讲,李宝林的人品是端正的,这十个学生的人品也是端正的 ,对宝林这个展览的规模,和他的气度,和他体现出来的学术含量,我感到很震惊。来之前我拜读了宝林以前的自述,宝林的自述是实事求是的,既不自以为是,也不自以为非,他的两句话叫“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句话说得非常好,这是引自《诗经》,他读了《论语》,读了《诗经》,做的学问按照我们来说,学问也是很好。宝林的早年是画人物,到了中年以后转向山水,他是认认真真地追求,老老实实地做学问,从才情来讲,宝林也不算是很有才情的,他很灵,他的才情在心里头,不在外头,说俏皮话他不如我。他考虑问题很细,他的才情在我之上。宝林有思想,特别是他讲的,绘画的传承不仅仅是技法的传承,而是事业和精神的传承,这是有思想的画家才能说出来。最后我来跟宝林探讨一个小小的笔墨问题,龚贤谓山水第一是气韵,第二是笔墨,第三是丘壑,我认为笔墨和丘壑都是创造气韵的两臂,宝林现在的画,叫苍劲老辣,有的画已经很老辣,但是我偶尔读可染先生的《画论》,叫老而有嫩为之聪,所以宝林你是不是想办法老了以后还得嫩,太辣了不行,辣里还得有点酸甜,太老了也不行,老中还得有嫩,这是辩证关系,今天因为是恳谈会,就恳谈这么一点,供宝林学兄,和各位专家作参考。

          主持人:下面请远道来的我们西安的学者。

          程征:(西安美术学院教授)

          李宝林先生是我仰慕已久的画界的老朋友,老大哥,但是这么系统的看宝林先生的作品还是第一次。这个展览的题目很有意味,《大山回响》,我想面对大山有三重含义,第一重含义是现在的山水画家如果不是取巧、不是仅凭一个样式去取胜,而要正面攻的时候是非常难的,因为他要面对中国画、山水画这个巨大的、高大的大山,非常难,面对这座大山,奋斗终生,有没有自己的位置,这是每个画家面对的一个非常艰难的问题。第二座大山就是李宝林先生属于李家山水的组成部分,或者是后续部分,一个画家,他有他的人格本性,怎么展现,最后展现了什么,有着先天性注定的部分,但是一旦来到一个具体环境中,他必然受到这个生态环境的非常具体的影响。李宝林受到一代大师李可染先生的影响非常正常的。面对既是老师也是第二座的大山,怎么面对这个大山,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第三座大山,李宝林绘画的基础奠定于学院,学院有一套教学模式,我们得学会用这种模式面对自然山水。怎么脱出这个模式,当然这些问题讨论得很多很多了。可喜的是,我在李宝林先生的这个展览会上,他的这些画告诉了我,他逐渐地寻找到了一种自己的图式,李宝林先生的这个图像已经逐渐清晰起来。这非常不容易。我想用这几个字来谈我的感受,第一是正,李先生不是一个以巧取胜的人,为人为事都是这样,从他的早期作品,包括人物画,是下苦功夫的人。这一点刚好跟李可染先生吻合,第二,语言简洁简要,这是逐渐走向成熟的一种醇厚。这有一个修炼的过程,是要靠时日、靠时间去修炼的,而不是靠巧追求出来,画面当中追求一种苍厚,跟早期作品不一样,画的越来越厚,也可能到这个年龄应该这样,对待世界、对待生活、对待人生、对待学问,包括笔墨等等这些,应该出现这个厚了。拙是很重要的一个特点,我还注意到笔墨里面宿墨比较多一些,你的墨色很少透明,非常明朗的东西相对少一些,而是这种宿墨的味道,厚厚拙拙这个味道,几乎充斥着每一幅画,除了小品画的比较自如、比较流利一些以外,你风格基本上是,一种趋向于崇高性的审美趋势。我今天来参加这个会,我还期待着八十岁的展览,到那会儿李先生的作品,会达到更高的,更醇化的一个新境界。

          陈醉:(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

          七十岁,对于画家来说应该是刚刚步入中年,还是很旺盛的,首先祝贺你,以及弟子的展览成功展出,我们对你的作品,对你的人都是很熟。我想先谈一下中国画,我认为中国传统绘画,发育最成熟的是山水。为什么?主要的标志就是它已经程式化了,已经把绘画的手法和形象归纳成一种程序化的一种符号,勾、皴、点、染都有一整套的程序,按照这个程序,像电脑一样,会很自然的就要这样表现,山水是我们中国画的国粹,这是从我们的祖先到现在把握自然的一种很特殊的能力和天才,和西洋画不一样。这个是我们的特点,也是我们伟大的地方。但是这个伟大,随着时代会出现不够用,比如进入了1949年共和国成立以后,它就显得不够用,就是不能表达现实的东西,它有极伟大的优点,但是这种优点限制它手脚,在这个不足的时候,我认为李可染的伟大,就在于他打破了这个不足,当然他的前奏,有更伟大的先贤,比如徐悲鸿,他吸收了很多西洋绘画的优点,放进中国画里面,扩大了中国画的语言。林风眠的伟大之处,就是拿中国人的审美趣味,加到了西洋现代绘画,作为一个调料,架起了很好的桥梁,当然还有一位伟大的先贤,像齐白石,他固守中国画的整个程式,就所谓保守疗法,保守没有贬义,这是一种方式,这三种方式主导了现代中国艺术的发展。中国的山水绘画,发展到清末民初的时候,确实也太老了。我说为什么李可染伟大?他就是在这样一种很僵化的时刻,把西洋画的手法很好的引进了山水画,他的山水画,是以中为本,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很好的引进了扩大了语言,画的非常好,中国人能够接受,外国人也在赞赏,这就是他的伟大之处,别人还没能够达到这个地位,李可染的弟子,我们宝林同志,学李可染,第一学的好;第二出得来,基本上慢慢形成自己的一种大的风格,他的特点就是非常概括,提炼很大气,水墨淋漓,又能基本有相对的地貌特色。我觉得在目前来讲,很有必要提倡一种更附合现代需要的一种样式,这种样式从李可染先生提出来,已经有很多人实践,现代的山水画家有一个历史的责任,如何创造一种新的手法,这不是一两天的事,也许要好几代人的努力,但是我们必须要做,还有我觉得应该更多的重视一下相对的如何提高更概括艺术的表达对象。再就是我觉得还是要相对的画哪儿就有点像哪儿。有的画家画长白山和五指山都是一样的,我不主张这样的画,你的学生里面,有两位,周顺凯同志画巴金,我觉得画的很好,中国画要画的这么像的不多,即便油画系毕业的,画人物未必画的好,如果画历史画,更未必画的好,好的历史画,更是凤毛麟角,有这种能力学生,应该大力鼓励他,画册有一个叫张明川画飞机、大炮,我觉得应该鼓励,没有人画飞机、大炮,你在部队,你干嘛不画飞机、坦克,人家进不去那个地方,你可以进去,你画出来就是你最伟大,这样的画家,应该大大的鼓励,应该提倡,没有这样的画家,就没有这种绘画手法,一种新的变化,我觉得应该很好的鼓励这样一种精神和一种方法。

          李松:(《美术》杂志原主编)

          宝林七十岁办这个画展,艺术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个对于画家来说,非常有意义,到了七十岁以后,后面的时间不多了,李可染先生说,我是时间的穷人,咱们现在都是穷人了,这一段怎么样再进一步发展,再往上发展,是很关键的,宝林具备这样的条件。在李可染艺术基金会里,李宝林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他是出大主意的人,从为基金会做了很多工作。他对李先生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他本来是画人物的,但是他在山水画方面,也很有兴趣,很有基础,经常跟李先生请教,他的人物画画的很好,他画的军事画、人物画。历史题材的作品,他创造那些妇女的形象,像《闽海石城》,他画的那个妇女,具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自尊的气质,现在有些个妇女题材的作品,服装是高贵的,气质是二奶,现在是很普遍的现象。他后来画山水了,他人物画的修养,很多东西,后来在创作山水画里面还是吸收了或者继承发扬了。山水画跟人物画,有一脉相承的东西,李可染先生的艺术观念,特别是精神,是支撑宝林先生创作的精神。他们两口子都很了不起,雅丹是第一个到南极的女画家,他们在事业上,有互补性作用,宝林继承了李可染行万里路的精神,他跑的路非常多,有很多参照比较,丰富他的山水画的创造。他的画气势很大,有一种高山仰视的气概,这是很宝贵的。他的小画,有很多画的很精彩,大画有大画的长处,小画有小画的长处,如果小画里那些东西在大画里也体现出来,那就更精彩了。大画在整体画面的经营上,还可以再考虑一下,他画的都是远景,大山里面光照,让人看了很有震撼力,但是有一些画,整个就像黄宾虹说的山中有龙蛇,龙蛇那种安排,那种处理,有的还可以再推敲一下。有的画在画面中间加一个白框,上面写哪一年,还有把名字写在画面的最上方、正中,我觉得这不太好,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反正我们是老朋友随便说,谢谢。

          主持人:下面请龙瑞先生说几句。

          龙瑞:(中国画研究院院长)

          宝林和我们长期在一起,是我们院的画家,并且是师哥,学兄,对他的作品印象比较深。他在退休的时候,办过一次六十甲子画展,给了我一本小书,印象很深,好像就是前两天的事。恍若眼前,就又十年了,时间过的确实太快了,你比我强,我还没有办一次个展,我今年也就六十了,从这点上能感觉宝林创作状态和创作热情,特别值得我们学习。我们每次外出写生宝林都非常积极的参加,感觉他身体各方面还非常好,爬山,包括进行写生,各个方面,状态好。不单纯说是身体状态,同时还有艺术创作状态。宝林过去从事人物画创作,画了很多反映海军的生活作品,印象很深,这些年,他在李可染艺术基金会里,做了很多事情,最近,我们还在一块商量,明年是可染先生的一百周年诞辰,怎么来纪念这个日子。他通过在可染艺术基金会的工作,包括在我们研究院里工作,他关注的是当前中国画总体的一种发展,把这种发展思考,和他自己的创作非常有机的结合起来。在艺术上,他有一种责任感,宝林在学校就当学生会的领导,单位也好像是领导,好像在美术界也是,因为他老是很有一种正大气象,画上也有一种正大气象,宝林说事看事,带人接物,有一种很正的气息,很严谨,该关注的事情,非常一丝不苟,包括他自己的创作。这些年来,他画了很多的作品,这么大一个展览,这非常让人佩服,他的画中,整体气象非常宏势,非常大气象。他关注生活,把过去画人物画贴近生活的这种精神,拿到山水画中来,特别重要的一点,他继承了可染先生倡导的读两本书,对传统、对生活的关注。我感觉他的作品中,有先生的精神上的影子,可染先生作为中国当代的山水画大师,一种总体气象的整体把握,包括里边的文化精神的把握。这是可染先生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我觉得宝林也是在努力向先生吸取这些方面。可染先生一直强调为山河立传,这是艺术上最高的诉求,先生的画里头,最重要的是情致,把情用到极致,表现到极致,从宝林的山水里,也可以感觉到这方面的追求。从中国山水画来说。很重要的一点,是中国文化精神,还有一个时代的精神,在宝林的画上,我感觉到了这些。还有一个创作状态好,他现在真正到了中国画有一种余艺的感觉,活状态和创作状态由于余艺。

          主持人:下面请中国画的另外一个宝林,也是可染先生的爱徒,姜宝林先生发言。

          姜宝林:(杭州画院院长、一级美术师)

          看这个展览以后,非常兴奋、高兴,一是充分体现了宝林兄这几年创作成果和飞跃的进步,一是体现了他在教学上的成就,从他学生的作品来看,不仅继承了宝林的自学精神和道德修养,而且整个水平感觉比较整齐。从宝林兄自己的作品来看,有两点印象比较深,第一,他在把中国画推向现代形式上有很大的跨步,看他的画,感觉很有时代精神,很有时代心理需求。在表现手法上他有大胆的探索,还有一个构图很饱满,很大气,气象很大,他很注意外轮廓的整体,平面化,这一点和他所表现山水的现代性,是密不可分的,他虽然说在探索,我觉得这个探索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果,第二点,宝林兄在山水画方面,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一点很不容易,因为风格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它是一个人的修养、智慧、学识、阅历的综合体,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自然过程,宝林兄已经画山水二十多年,再加上画人物长期的积累,也有五、六十年了,他有这方面广泛的修养,他在七十岁的时候,把自己的山水面貌呈现出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飞跃。看宝林兄的展览,这两点印象很深,启发很大,我要向宝林兄学习,谢谢。

          梁江:(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这个展览从群体的角度看,第一个感觉是,作品非常丰富,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第二个非常突出的感觉是宝林先生作为这个群体的领军人物,确实像一块主心骨,撑的起来,撑的住,我为宝林先生这些弟子感到庆幸,宝林先生带着这个群体这么多年,有点像中国师徒制这批人非常有个性,无论题材,追求的趋向,还有笔墨语言运用,差异都非常大,所以宝林先生即是一个好的画家,也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非常难得。具体到宝林先生的作品,我感觉他画山水的时候,画一种气,一种势,画一种气度,表达一种崇高美,是画一种山水的精神,这种精神在当今山水画坛上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现在我们很多山水画家其实并没有一个画家的素质,他把别人的山水画,旧的山水画,东拼西抄组合一下,这种作品,现在我们看得都已经非常麻木了,宝林先生的山水画,有自己独特的感受,跟山川自然有一种交流,把自己体会表达出来,这个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宝林先生在山水的笔墨语言的运用上,有非常独特的地方,他不是完全按照传统的山水画的图式亦步亦趋走下来,他是非常有探索革新精神的山水画家,譬如在构图上的因素,刚才另外一个宝林说,有一种现代性的感觉。有平面构成,他在笔墨语言上,提炼概括,把笔墨给简化了,抽象化了,符号化了,在山水画块面跟直线的运用,组合上就非常有特点,在当今的画坛上,这种个人特色是非常少见的,还有他画的树,基本就是宝林符号化的一种非常典型的例子,所以无论在整个精神追求上,在笔墨语言的运用上,他有自己非常独特的东西,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在山水画坛,能有这样的成就,非常难能可贵,宝林先生,还有这些非常有成绩的弟子,举办这样一个展览,对我们画坛有两个启迪:第一个在我们艺术的追求上,如何体现像宝林先生一种气度博大,苍茫浑厚,比较崇高的审美趋向,如何体现这样一种精神内涵;在笔墨语言的运用上,如何有你个人特色,而不是东拼西凑,无论在艺术的追求上,在艺术的态度上,对艺术语言关系的处理上,还有作品与笔墨的运用等等方面,都给我们提出了非常有价值的启迪,给我们当今画坛会留下很多发人深思的的话题,谢谢!

          主持人:下面请王镛先生讲话。

          王镛:(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

          昨天我为了开会看画册看到夜里一点半,我今天谈三点,一个是尊师,一个是风格,一个变法。第一点,宝林从小就对古圣先贤非常敬仰,包括他对老师的尊敬,他有一个中学美术启蒙老师,叫王少维,在画展前言里被放在第一位,确实挺感人的,后来对叶浅予、蒋兆和、李可染等其他的老师都特别的尊重,宝林对老师很尊重,他的弟子也对他很尊重,我虽然不是宝林的学生,也对宝林非常尊重,尤其看了他画之后,我想《大山回响》这“大山”应该是一种精神,一种象征,就是师道尊严,是老师的人格魅力,我们需要崇仰的是这种精神。我看了他的作品,特别喜欢一幅画,展览里没有,画册里面有,是1997年画的《松骨图》,那张画特别有张力,这也是宝林人格的写照。刚才龙瑞几个人都讲了,山水画要表现时代精神,我觉得最关键是表现画家人格的精神,宝林的画,他的笔墨和人格是统一的,他有这种人格的风骨,有艺术的风骨,他特推崇风骨,引用了好多老子说的,强其骨,生死刚正谓之骨,历来传统都讲骨法用笔,推崇骨气骨力,他把这个东西强化了,他的画面表现了他自己的一种精神力量,人格力量,我觉得这恐怕比抽象的天人合一,道和禅更好理解一些。再有,特别感动的他两次动手术,为了治他手抖的毛病,医生都告诉他有生命危险,而且说不定会有后遗症,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要做这个手术,为什么?他说我是一个画家,不能画画生活有什么意义,表现他很刚毅的一种人格力量,所以我说学生包括我在内,要学的主要还是学他的精神。如果说达不到这种人格的高度,光是在笔墨上做一些探索还很不够,他的学生都很好,而且有不同的面貌,但是要论力度来讲,还是不如宝林的画,没有他这么强的张力。现在还谈到一个变法问题,变法是近代以来我们画家共同追求的一个目标。宝林已经七十了,他如果身体条件允许的话,还应该继续变法。我记得上次在1996年8月,宝林甲子画展,我也来了,赵力忠说过,宝林是老实人画老实画。可是我觉得人要老实,但画不能老实。孔子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我想是指道德上不逾矩。在艺术、探索创作上,应该逾矩,应该有突破,从心所欲也要逾矩,是文明其精神,野蛮其绘画,记得在上次研讨会上,我提过一个类似的意见,觉得还是稍微拘谨了一点,十年后看,画面结构是比以前好了,比较紧凑,比较集中,像姜宝林说的,还有现代的构成。这都是很宝贵的东西,粗的线条,拙的墨,这些都是你的学生比不了的,但是我觉得你是苍劲有余,润泽不足,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继续探索一下,构图蛮实,能不能再透出一点虚,你的风骨继续要保持,进一步发挥,但是是不是再增加一点润泽和虚灵,希望到宝林八十岁的时候,我还能参加你的研讨会,继续谈。

          赵成民:(北京画院一级美术师)

          作为一个画家,我喜欢的,宝林算一个,我认为他的画,给人一种心灵的震撼,我不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的画特别好,好在什么地方?我觉得有几个方面:一个是小画大,小画让人感觉特别大,而且特别有内容,给人感觉一种很灿烂的、很神秘的,那种感觉非常好,后来看这些大画,也很好,虽然感觉不如小画内容多,就是内容少一些,但是这种大画的感觉,绝对是对的,我特别喜欢大画的感觉,我们全国能拿出一百个,一千个画家来,但是他们之间比,我觉得宝林比他们要高一步,在什么地方?就是他能够比较吃透山的一些东西,就是山的生命,这个山的生命,这种生命感,引起我们内心的反应,使我们内心跟着沸腾激动了,而不是说看到了这个画里的笔墨、线条,是我为之激动,为之振奋,这在中国画是最主要的。为什么我们现在名人多,名作少?简单讲,我觉得应当鼓起正气,为什么说宝林的画就正气?这个正气就体现他的人品和画品,这个东西,应当抬到一种高度来看,比如说李可染先生,李可染大师,这个艺术应当真正传承下来的,这个展示甚至于某些地方可能超越了,就应该一代超过一代,当然还有很多不行的地方,比如说华滋方面,墨的韵味,我希望李宝林在身体好的情况下,能把这个突破一下,就是在墨的层面上,还有远看看势,近看看质,怎么样更加整体一些,不让由于黑白对比产生一些花的东西,使语言更加纯粹一些,我觉得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做大师还是有机会的。我衷心希望,再拼十年,可能就成气候了,是我个人的意见。

          主持人:下面请曾来德先生,从教学的角度来谈。

          曾来德:(中国画研究院教学培训部主任)

          宝林老师是我们中国画研究院教学的导师,今天这个展览,既展示了他的艺术成就,也展示了他的弟子的艺术成就近代以来大画家包括大师,十之八九都是在学校,再通过带弟子这个角度上体现出来的,绝对没有一个人只顾自己而后继无人,宝林老师这个方面是我们中国画研究院导师当中的一个典范,对中国画研究院的教学,他起到了重大的贡献,我作为中国画研究院教学部和教学中心的负责人,还有我们的刘牧、李健先生一起来,向宝林老师表示祝贺,我们也希望把宝林老师的教学思想和他的艺术成就,在我们的教学当中,始终贯彻下去,影响更多的后学,培养出更多的优秀的学生。祝贺宝林老师的展览圆满成功。

          李一:(《美术观察》主编)

          第一感觉,李宝林先生在精神上,气息上,追求上,的的确确很接近他的老师李可染先生,可染先生是厚积薄发,越老,越炉火纯青,我相信宝林先生七十岁以后也是越画越炉火纯青的,这两位先生,都是属于仁者型的画家,仁者寿。刚才翻画册,看了李先生写了的书法作品,在展厅上我也看到了一些的书法作品,他本身是比较注意运用书法的笔法,运用到绘画上面,而且他本人强调的强其骨,应该说也是得力于平时对金石篆刻这方面的吸收,如果仅仅从书法这个角度来说,感觉宝林先生还不够,正如李可染先生在他的一生追求当中,他的书法没有取到和他的绘画同样的程度一样,宝林先生现在七十岁,以后您在金石篆刻方面,再多下工夫,可能对您的笔墨有好处,因为看您的书法,感觉有一些地方刚硬有余,但是韵味不太足,有这么一点感受。我想在这一点上,李先生如果再进一步的研究,有可能在某些方面找到李可染先生当年没有能够完成的追求。第二点感受,宝林先生没有专门当过老师,而弟子成群,在教育方面,他也取得了众山回响的地步,这点很不简单,我想这大概是李先生的人格和他的艺术造诣所导致,十位弟子水平都相当高,多年来和宝林先生一块研究,一块跟着宝林先生学习,这是他的魅力,这十个弟子也都是各路诸侯,到现在为止,还能仍然和李先生一块来学习,通过这件事情,我一方面敬佩李先生的人格,对他的这些弟子的尊师的行为,我感到非常的可敬。

          杨庚新:(《艺术》杂志主编)

          去年我对邹佩珠老师做了两次采访,我问邹佩珠先生,李家山水发展的状况怎么样?邹先生说了三个字:还要看。她没有解释,今天李宝林跟弟子的展览,我觉得就是一个回应,就是一个汇报,就是一个答案,可染先生弟子很多,他们都进行了艰苦的探索,宝林只是一个代表,今天宝林的画展,我觉得他进入一个变革阶段,第一,从观察方法上来说,他逐渐摆脱了从写实性到意向性的转换,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我们这些六十年代的同学,基本上还是受西方写实主义教育,西方的写实主义,传入中国,给中国画带来了生气,有好多值得借鉴的因素,但是我们在中国画观察方法上有些失策的东西,我觉得宝林已经逐渐走出来了,强调精神的心灵的东西,第二,关于笔墨语言,宝林也做了非常认真的探索,在现代语汇这一点,宝林在进行探索,比如包括平面构成,我注意有一些画面,不强调远近的虚实,而基本处理在一个平面上,这一点来说,是一个很独特的东西,再一个用笔方圆并重,前几年因为看印刷品,我还是有些低估,我真是坦率的讲,我今天仔细看了几张画,我觉得确实从观察方面,在笔墨方面,做了比较认真的探索,在某些方面有突破,可染先生要求是非常高的,如果按照这个高峰去做,还有一段路要走,宝林十年一大步,再来十年又一大步,我想会有一个很辉煌的未来的十年,我对宝林兄给予希望。

          尚辉:(北京画院美术馆馆长)

          宝林先生的画有着浓烈的时代气息,刚才大家都谈到了中西的问题,但是我觉得更多的是一个现代的问题。山水画不是画的客观的山水。千百年山水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是人,是时代。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怎样去观察自然,和20世纪初不一样,现在大部分人都生活在都市,生活在钢筋水泥结构之中,而不是生活在自然的山水之中,今天这个时代的人们的审美心理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我们看宝林的山水画更多的是体现当代人的一种视觉的方式表现的一种山水,而不是完全现客观的一种自然山水。所以在今天谈论山水画的时候,不要回避视角的问题,我对20世纪的山水画做过一个考察,其中最重要的是价值观念,李宝林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个案。我们现在看到的山水画和我们在20世纪初看到的山水画这种巨大的空间的变化和笔墨的变化,关键还是价值观念的改变和重构,比如说宝林先生笔墨的精到之处和20世纪初类似四王一类的山水有一个巨大的差别。宝林的山水画的内在的形式结构符合当代人的审美观念和审美心理,这是我们古人所没有的。在20世纪山水画的价值重构中有很多的环节,一个是现实主义时空的转化,现实主义是我们20世纪所不能回避的一个问题,有人说现实主义毁坏了山水画的原来的精神和内涵,但是我觉得现实主义还给传统山水带来了很多的现实感。另一个是图式的简化,像李可染、傅抱石、石鲁的作品都有这样的表现,我们印象最深的可能是石鲁的《东方欲晓》和钱松岩的《红岩》,这都有一个图示简化的问题。第三个就是现代艺术的观念和西方现代艺术思潮对本土艺术的影响,这是人类文明的成果,宝林都有意地接受了这些,才形成了他的山水画的一些特征。宝林的山水可以概括成两句话:“一手伸向笔墨,一手伸向构成”,笔墨是现代人对传统笔墨的一种理解,另外就是对现代构图的探索,完全脱离了客观自然的状态,在山水的自然形态和笔墨的规律中去寻找不同的东西,追求的是一种简洁、凝重和单纯,最关键的还是能够把笔墨问题和构成问题融合在一起,宝林在当代山水探索过程中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个案,非常具有代表性。我们一般会认为构成只是视觉上的东西,但是西方的抽象绘画如果仅仅只是视觉的话很难成为一种艺术,很显然,抽象的背后隐藏了抽象主体内心的巨大力量,就像我们看“八大”寥寥几笔的作品一样的,宝林是把这种抽象的精神和中国传统山水的精神融合到了一起,这才是宝林在中国当代山水画中的意义。这是我的浅见,谢谢!

          阮宗华:(中国画研究院副研究员)

          李可染先生说过一句话,我的画就是要变,使大家吓一跳,可染先生后来没有时间实践,我看宝林的艺术,特别是宝林的山水画,给人的印象很深,他在绘画方面的变化,六十岁展览我没参加,我在意大利,宝林和龙瑞、邓林几个人去意大利访问展览的时候,圣马利诺那次展览探讨,他一幅画使我感受很深。我看到从宝林那个时候开始发展,用重笔墨表现山水,亚明先生说过一句话,中国画山水画的成就最高,内涵最多,而在山水画方面发展文人绘画成就也最高,但是山水画从纵向来看,发展山水画,画成大写意的作品,我看成功的不多,齐白石曾经画过大写意山水,比他花鸟画大写意,很多人看不上。但宝林先生,他大写意山水在艺术上能够站的住脚。宝林先生的艺术,实际上很多人刚才也说过了,说一点变法。齐白石的画,六十岁以后变法,张仃先生在发展他的焦墨山水的时候,也基本上是在六十岁以后,退休以后,张仃先生,他以前没有时间画画,退休以后才能画画,基本上是在退休以后发展了他的焦墨山水,在中国山水画历史上站住脚。我看的宝林先生,他的山水画能够在历史上站得住脚的,应该说是大写意山水,能够达到宝林先生这个高度和深度也不多。我觉得这是宝林先生变法的一个成就,宝林先生今年刚七十岁,以后的路还很长,我希望在八十岁,九十岁,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再来参加这个画展。我希望保持在这样的地位,发展发扬光大。

          丁宁:(北京大学教授)

          首先说这个展览的一些特点,第一个:这个画展有激情,给我感觉是一种激情的状态,这个跟很多画家不一样,因为很多画家画的很熟了以后,很程式化,技巧非常的娴熟,可是没有激情,我注意到,李先生是不是诗人的气质在里面,写的句子要断开,像诗行一样,感觉是古人说的,诗如果不尽意的话,就要画画,这正好是回应了一个传统,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激情的状态的一个画展,印象非常深刻;第二个特点我感觉这,是一个有探索性的画展,很明显能够看得出来,艺术家是在思索,用他原来的学院派的基础积淀和多年的探索,一直在努力要推出新的一种局面,尤其我注意到,圆厅的正中间最大的一幅画,应该是画家更注重的一幅画,这幅画本身画的就是三峡现代的题材,尽管我觉得画面上有一些缺点,有点过于多的水彩气氛在里面。但是我想是在探索解决山水画里的一个根本问题,就是现代内容的东西,艺术家企图在一些新的题材的面前,显示他能够驾驭才情。第三,这个画展比较有意思的部分是有一种所谓的晚年风格的预兆,因为美术史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叫晚期风格,或者叫晚年风格。这个风格,往往会带来很多的所谓抽象的冲动,很多艺术家到最后画的很简约,画的非常概括,这种风格,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更难的一种创造。我在这个画展里面注意到,有好多的画带有非常强烈的抽象的意向,这个意向,是一种山水画最后变化的,也许是很多大艺术家最后会寻求的一种归宿,用更简洁的语言来显示他对自然风情的理解。最后说一点,山其实是一种灵性,山是一种峰巅,是一种高度,我希望能够读解到艺术家在山的前面,能够走到一个新的层面,去看到一个更美的景色,谢谢!

          马振声:(北京语言大学教授)

          开幕式、研讨会,我很少参加,宝林的画展,我不仅要参加,而且得说话。李宝林,我们可以说是发小,也可以说是挚友,我们是很深的感情。今天前面很多老师都讲了艺术风格,艺术上的探索,我今天不说那么多。我只是说一下,李宝林大山的精神,大山的涵养。我觉得这个展览用大山的形容非常好,我心目当中的李宝林就是一座山,我记得在湖北那次展览里面,他写了一段话,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意思我记住,就是大山恒久的宁静,无言,但是大山的包容和力量。我觉得李宝林画山水画,悟到了山水真正的精神境界。而且也恰恰是他自己,这个大山,我觉得第一个是无言的,非常安静,李宝林是我们同学当中,威信非常高的,曾经是我们中央美术学院学生会主席,是北京市的学联副主席,他威信很高。但他不是那种张扬的人,到哪儿去他都是躲在后面。但是大家心目中都有个李宝林,在关键时刻,在大家拿不出主意的时候,他出来说话,他随时考虑的都是整体,说的话不多,但是大家很服气。他这种品格,我觉得一个是他胸怀的包容,但是又非常有主见。我佩服他的字,他的钢笔字我很佩服,那会毛笔字写的很少,然后他的毕业创作,就是这种线条的风格,就已经开始了,他很有主意,还有主见,而且后来他的山水画,前期都是线的东西。对他的线条,我也提过我的一些看法,前期的线显得孤立一些,我没想到在他晚年,特别是2000年以后,这批东西,我觉得达到了画境,是笔墨、情感,完全融合在一起,我觉得达到他的一个高峰。大山的性格,还蕴藏的力量,这种力量是无穷的。李宝林在艺术道路上,第一个有自己的主见,到了晚年病这么重的情况下,能够在艺术上这种升华和突破,这是非常难得的。很多画家,到了六十就收摊了,李宝林没有,而且他创作出新的突破,这突破我觉得是很难的事情,我们都是可染先生的学生,我可以说,可染先生的学生里,最有成就的是李宝林,他有自己的面貌,是从可染先生那儿来的,但是没有可染先生的面貌,是他自己的面貌,他的这种大开合,大构成,这种现代构成式的构图,他现在用墨很厚重,很深厚,这是很难得的。当然早期的东西,颜色显得有点生,现在我觉得这些处理都很好。所以我觉得宝林,在我心目当中是座大山,我是对宝林从来都是很佩服,我也很好向他学习,我相信他不会停步,永远不会停步,因为他心里有主意,有既定的方向和目标,我相信宝林将来会有大成就的。

          孙克:(中国美协中国画艺术委员会秘书长)

          宝林是我们的好朋友,他是中国画的艺会副主任,他今天开展览,我们大家都来了,代表艺术委员会,向你表示祝贺,宝林是李可染先生的得意弟子,他师其心,继承了他的笔墨厚重、气势,同时又有自己的个性,这点精神,我觉得我非常佩服。宝林他有很多想法,表面他不怎么说,他表面非常顺从的,但是意识上有很独特的想法,他真是一意孤行,独持已见,画出这种东西来。这个大写意的山水,独树一帜。古人讲:“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宝林就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他不张扬,他不是说天天搞活动,但是学生很多,今天十位高徒,都各有成绩,这十位朋友,亦师亦友的朋友,不完全像他,而是各自发挥了自己的特点,像映川,版画进入到国画里头,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詹志峰搞篆刻,他的山水这几年也大有进步,很有变化。像周顺恺,画人物,他多年跟着宝林,他把人物画画的非常到家,几位山水画家都领会了那种精神,而不是学这个样子,我模仿你,我跟着你沾点光,这一点我很佩服,就说明老师有这样的心胸气概,让大家各自发展各自的个性。

          主持人:下面请宝林在海军的老战友,张道兴。

          张道兴:(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海军政治部创作室画家)

          感慨几句,我真心表示祝贺,我跟宝林老师,学了不少东西,我这个人善于偷艺,不愿意公开承认是学生,但实际上我是他的学生,我确实从他身上学的,不仅是做人,从艺术上,我也学了很多东西,我有个毛病,心里想的慢,嘴上快,有时候笔头比他快,我学宝林的慢,我现在的这个年龄段的画家里,包括书法家,我认为李可染说的线,他解决的最好,他不仅是线的速度,线的质量,他画大写意山水,没有线的质量,就没有今天的面貌。我从宝林身上看到,他对提升线的质量,下了大力气,他通过对大篆与大斧劈的结合,推出了今天大写意冷山水面目。我特别用冷山水,我觉得宝林是冷山水,为什么他是冷山水?因为他特别讲骨气,他有外柔内刚的品格,他表面上挺和气,他的骨子里头特别硬,我也理解宝林这一点。所以我觉得他推出现代面貌,推出现代山水的面貌,就是冷山水,他不会随声附和,他不会全因素山水。因为现在这个社会上,全因素山水有小桥,有流水,有人物,小沟壑,小草什么都有,宝林都舍掉了,他的舍掉,不是年龄问题,他是现代意识,他就要推出一个冷僻的简洁的这种现代意识,他有很多横竖线,他有很多九十度的结构,这个九十度的结构,强化一种力度,强化一种现代意识,强化一种平面意识和体量意识。他的现代山水,是独树一帜,他走在可染先生另辟蹊径的一点,就是冷山水,对我今天看这个展览感受很深。

          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大家谈的非常好,从各个方面,特别是张道兴先生提出冷山水。冷山水,不是没有热情,而是把热情藏在里面,这个是很重要的,藏在里面,有理性,有感情,有激情这种山水,我觉得艺术分析非常好,各位从不同的角度,都对李宝林的山水画提出了不同的分析,这种不同的层面,让宝林的山水画,也是一座山了,宝林也是一座山,这个山的面貌,更具体,我们再一次祝贺宝林先生和他弟子的成功的艺术展览,下面请宝林先生说几句话。

          李宝林:(中国画研究院一级美术师、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

          非常感谢大家,我还说一句话,在我的一生,我感触最深的还是有这些朋友,大家对我过去都很帮助,也很关照,我能够有今天,都是靠大家的鼓励,大家的帮助和支持,再次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大家,谢谢诸位,今天恳谈会到此结束!

          书 面 发 言 :

          宋雨桂:(辽宁美协主席、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

          这次来美术馆就是专程来看李宝林画展的,整个艺术效果给我感觉非常震撼。当今中国画坛,山水整体的艺术是非常好的,但走歪路的,把中华水墨灵魂艺术丢掉的,也是数不胜数,都在那做,而都不去写,因为做和写是截然不同的,在宝林画上那种致深的张力、大逆、大勇,能感觉到沉甸甸的,那么浑博、刺眼、流畅。他画得特别有气势,追崇黑白对比。我特别注重这黑白处理,宝林处理很好,放眼一看让人很明显感觉到特点。宝林勤于钻研,他追求是一种意味、一种拙味,更洗练、更苍劲,特别有些小品更是突出,在当前山水画中没有几个,非常好。李可染的学生很多只学到可染先生表面的东西,而宝林学的是李可染画的真谛,李可染山水的灵魂,在这点上我认为宝林有自己独到的一面,他对朋友也是非常诚实,在朋友圈那是有口界碑的,他自己艺术水准达到这种状态还是静静地去研究,静静地去探索,他自己并不满,我认为在画坛上我们同龄段的画家,画到他这份上已经是佼佼者,他这种风格,用笔用墨,又要厚度,又要醇博,但是必须有华滋,如果没有华滋,那就干巴,看了没有滋味,它不感染你。他能注重整体的效果。宝林的画在山水中达到相当高的境界,它这种画的风格可能有人看不懂,不喜欢,但我觉得宝林这些画大雅,包括他的用笔,那种厚度而有力,特别实,这都是扎扎实实的,整个画面显露的那种灵气非常简单表现出来,而他整个画面给你一种规模、一种震撼。所以我看他的画特别有听交响乐的那感觉,他不是描拟的表现方法,他是从生活体现又升华到一种高度,是他心灵里真实的一种表白和宣泄,所以他的画,总的看是非常的流畅,好像很整体,而他的画完全是一笔一笔洋洋洒洒,用写意的方法画出了功底,宝林在他老师的基础上向前跨进了一步,用大笔勾线,在用墨的洗练上也是不同,这一点也是非常的突出的。我建议那些不深入生活、闭门作画的画家,应该好好的来看看李宝林的画,应该能从他的画里能得到一些启示。

          水天中:(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

          李宝林和他的弟子举办的山水画展是一个高水平的展览,也有一个很好的标题――“大山回响”。前面好几位先生在发言中解释了“大山”的含义,说它是山水画史上那些大师的象征,说它喻指李可染等先生的人品和艺术……这样解释很好,使我恍然大悟。但我最初看到这个标题时,想起的却不是那些大师,而是中国山水画的主体,就是自然界的真正的大山。从荆浩、李成、关同、范宽开始向往的关陇、中原的太行、终南,到傅抱石、李可染、张仃、吴冠中等人所攀登的那些山岳。它们是中国山水画家灵感的源泉,“大山回响”使我想起的是艺术家的心灵与天地山川的呼应关系,它既是一种艺术创作的方式,也是艺术家的生命境界。至于是不是对哪位前辈画师的追随,我觉得倒无所谓。

          山水画作为一种绘画门类,它区别于其他门类的关键就在于它与大自然的密切联系。没有中国的“大山”,就没有中国的山水画。从这一点看,目前有许多山水画家是在重构传统言说以“解构”传统山水,他们提出山水画与写生无关,山水画与真实的山水无关,甚至也与“丘壑”无关……关键在哪里?他们说在于笔墨。应该承认,这是一种前卫艺术观念,它有可能为一种新的中国画打开局面。但它同时也在解构山水画,并进而解构传统观念中的绘画,直接通向许多青年画家正在尝试的抽象水墨和绘画与书法的融合。中国画需要“百花齐放”,这不失为无数道路中的一条道路,但它截断了山水画的生命根系,即山水画与山水的连结关系。从具体作品看,“大山回响”展览中的作品显然不是这一路。李宝林先生关注艺术与自然的联系,它引导学生按照古代文人、画士所实践的经验“遍历名山大川”,并创作出具有独特品格、独特气度的山水画作品。

          当然,与地理、地质、摄影、游记相比,山水画特别关注自然的形式,其中包含适于表现自然的笔墨形式。但与其它绘画门类相比,山水是它的决定性基因,山水画的决定因素正是它与特定区域的、特定气度的自然不可分割的联系。李宝林从北方山水得到灵感,以历史性的宏观视角,表现大气磅礴的山水精神。按中国画史上的习惯说法,他不是“得山水之质”而是得山水之“气”与“势”的山水画家。“质”、“气”、“势”都是人的心灵对“大山的回响”,画家的气质引导他的艺术选择。李宝林的山水画补充了当前山水画所稀缺的精神元素,这是我从“大山回响”画展得到鼓舞的最重要原因。

          郎绍君:(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

          李宝林的艺术生涯,是由人物画到山水画,竖跨两个时代,横跨两个领域,並且都获得了成功,取得了成就。他的人物画走的是写实路线,描写当代生活与当代人物,紧扣时代脉搏,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真诚的情感。其代表性作品如《从初一到十五》、《月夜》、《闽海石城》、《毛主席和牧羊人》等,至今也仍有感染力。他的山水画多取材于西北风光,北国意象,追求粗狂、浑厚、苍茫的境界和气势,在艺术上探索笔线和墨韵的结合,探索以大写意笔法表现胸中丘壑,把传统山水画与现代风景画融为一体。如果说他的人物画是描绘性、再现性的,山水画就是表现性、抒写性的。前者比较理性客观,后者比较感性浪漫,不妨说,从人物到山水,既反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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